狗尾巴草不是树,也不是花,它实际上叫“谷莠子”。是北方一种非常常见的杂草,因司空见惯应谓寻常,故而得名“狗尾巴草”。
狗尾巴草是不挑剔的,有雨没雨都行,沟渠路边也可,荒野道旁依然。生在哪就长在哪,长在哪就爱上哪。和风十里吹又生,烈日骄阳郁葱葱,一岁枯荣烧不尽,来年又是万木春。
狗尾巴草是非常低调的。一种颜色,一个模样,一样姿态。不招摇,不显摆。它们不像桃杏花朵高高挂枝头,迎来蜂蝶绕花丛。它们不像荷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它们没有秋菊“我花开后百花杀”。更不会像腊梅“凌寒独自开”。而它似乎从来就不在乎这些,依旧低调地生,默默地长,在田边,在地角,在山丘,在溪边……
沉默,不张扬,默默地生,默默地死。春来,为大地增一份绿意;秋至,为大地呈一片金黄。该绿时就绿,该黄时就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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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巴草是慷慨的,镰刀割不断,石头压不坏,野火烧不尽,牛羊吃不完。只要需要,它们就慷慨献枝,毫不吝啬。草虫可以栖息,牛羊可以徜徉,骏马尽情驰骋,百鸟嬉戏争鸣。
狗尾巴草不是树,它不与树木比高低。狗尾巴草不是花,不与花卉比香艳。狗尾巴草不是果,不与瓜果比甜蜜。
它们像极了北方普普通通的农民,憨厚朴实,低调无华。平凡而不低贱,幼小而不渺小,低矮之中显高洁,平凡之中见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