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 【翼城文学】名人笔下的“晋国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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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3/11/4 9:5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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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世纪九十年代,随着天马——曲村遗址北赵晋侯墓地的发掘,晋国始封地“太原说”以及后世出现的虞乡(永济)、安邑(夏县)、赵康(襄汾)、永安(霍州)、平阳之说已黯然淡出。翼城县人民政府网站发布有《晋国源头在翼城》一文,全球最大的中文互动百科网在阐述“晋国”词条时的子目“晋国源头”、“唐国考究”、“晋都探究”和“晋之得名”时分段引用原文。时至今日,不能再就文献而论文献,晋国始封地在翼城已成定论,数千年的争论现在应该划上句号了。

  然前些年,有些主流媒体和网站又发布《晋国源头在乡宁》一文,笔者曾就这一事项撰写了社情民意“主流媒体应谨慎发布未经文献资料和考古资料印证的结论”得到了市政协采纳。近年来,曲沃又以北赵晋侯墓地在其辖区号称“叔虞封唐处,三晋发祥地”,晋国始封地“曲沃说”又将出笼。然晋侯墓地并非晋都之本身。探源考据,耗时费力,且笔者人微言轻,何不走走捷径,将名家笔下的“晋国源头”缀串成文,以正视听。

  ◆汉太史令司马迁:唐在河、汾之东,方百里。

  ◆明末清初思想家、考据家顾炎武:周成王封叔虞于唐,唐在河、汾之东,方百里。翼城正在二水之东,而晋阳在汾水之西,又不相合,窃疑唐叔之封以至侯缗之灭,并在于翼……

  说到晋国源头,绕不开典故“桐叶封弟”。桐叶封弟,也称“剪桐封国”,即西周初年屏藩周室的重大事件叔虞封唐。这一故事最早见于秦相吕不韦的《吕览·重言》,然后见于司马迁的《史记·晋世家》,再然后记载在刘向的《说苑·君道》里。兹录《史记·晋世家》中所述“桐叶封弟”原文:

  武王崩,成王立,唐有乱,周公诛灭唐。成王与叔虞戏,削桐叶为圭以与叔虞,曰:“以此封若。”史佚因请择日立叔虞。成王曰:“吾与之戏耳。”史佚曰:“天子无戏言。言则史书之,礼成之,乐歌之。”于是遂封叔虞於唐。唐在河、汾之东方百里,故曰唐叔虞。

  “晋”之国名是唐叔虞之子燮父即位后所改,“唐”是“晋”的前身。然“唐”在何方?司马迁所说的“唐在河、汾之东方百里”虽说准了方位,却没有道清具体位置。此后的班固所著《汉书·地理志》太原郡“晋阳”条下注有以下文字:

  故《诗》唐国,周成王灭唐,封弟叔虞。龙山在西北,……晋水所出,东入汾。

  龙山,即太原晋祠一带的悬瓮山,而太原在河、汾之西。《史记》与《汉书》,两部史学巨著记载殊异,且“一代良史,班马并称”,后世学者各有所祖。晋北“晋阳说”与晋南“翼城说”千百年来聚讼不休,久悬未决。尽管隋唐时期的魏王李泰《括地志》、宋元时期的李吉甫《元和郡县志》、宋代史学家郑樵的《通志·都邑略》均提出“翼城说”,但“晋阳说”长久以来占据上风。

  对班固的“晋阳说”提出挑战影响最大的是明末清初大思想家、大考据家顾炎武。顾炎武治学严谨,擅长考据,晚年郁郁不得志谪居曲沃宜园并客死于此。这位大考据家在“河、汾之东方百里”遍访各县,孜孜考究,确认叔虞的初封地就在翼城,而非太原的晋阳古城。后人感其学问渊博,考证翔实,曾在其肖像旁题曰:“一代大儒,学贯天人,隐居求志,比迹河汾”。“比迹”,即脚印挨着脚印,谓踏遍之意。 顾氏在其所著《日知录·卷三十一》中“唐”条下云:

  晋之始见于《春秋》,其都在翼,《括地志》故唐城在绛州翼城县西二十里,尧裔子所封,成王灭之而封太叔也,北距晋阳七百里,即后世迁都亦远不相及,况霍山以北,自悼公以后始开县邑,而前此不见于《传》,又《史记·晋世家》周成王封叔虞于唐,唐在河、汾之东,方百里。翼城正在二水之东,而晋阳在汾水之西,又不相合,窃疑唐叔之封以至侯缗之灭,并在于翼……

  这一论断,笔墨简练,根据充分,本可为定论。但因无考古资料印证,仍有许多学者力驳“翼城说”。其实,顾炎武晚年定居曲沃,先生首先读的应是历代《曲沃县志》,深悟该志“疆域”中所载的这段话:

  商时豕韦复承其国,商末国于唐,为唐公,沃在其西境,凡六百四十四祀。

  翼城有唐侯御龙氏刘累所都的龙唐,即今南唐乡云(龙)唐村;有唐侯豕韦氏“复承其国”的韦沟,即今唐兴镇苇(韦)沟村。“沃”的东边是翼城,翼城上古时期称“唐”,《曲沃县志》记载明了无误。顾氏到翼城考察,一定会凭吊崇山脚下的唐城村,流连忘返于房陵上的“五唐”村,驻足在遍布全县各村的“守唐风”、“世守唐风”和“陶唐遗风”门楼前浮想联翩;先生也一定见证过散布在全县各村门楼上与“桐叶封弟”典故相关的门额,如“桐城”、“剪桐封国”、“桐封世家”、“桐封古庄”等,由此得出“晋国始封地在翼城”的结论。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原临汾市人大常委会主任、现任市三晋文化研究会会长刘合心撰写有《大唐之源》,他在文中写下:

  顾炎武先生是江苏昆山人,为了反清复明从江南辗转来到北方,长期居住曲沃,在此边讲学、边写作,完成了自己的人生大著《日知录》。他在书中发出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浩叹。也就在这部世人备为推崇的著作中,顾炎武先生将自己对晋国史料的不少疑点进行了考证辩伪,其中就有对古唐国的论断。他的笔墨简练而明确:

  晋之始见春秋,其都在翼,今平阳翼城县也……所谓成王灭唐而封大叔者也。北距晋阳七百里,即后世迁国,亦远不相及……况霍山以北,皆戎狄之地,自悼公以后,始开县邑,而前此不见于传。

  面对顾炎武先生明确的论断,我们确实没有必要再自设迷宫,在其中兜圈子了。翼城就是桐叶封弟的古唐国,也就是晋国的源头。

  翼城县三晋文化研究会会刊《桐叶》创刊,刘合心会长欣然题词“唐尧故地,晋国源头”。

  ◆清乾隆年间曲沃县令张坊:唐叔之始封、文侯之勤王、文公之创霸俱在翼城之境,所谓河、汾之东,方百里者是。

  ◆清康熙年间翼城举人王世家:若翼之为地,左行山而望恒岳,非所谓太行、恒山之西乎?晋阳而负霍镇,非所谓太原、太岳之野乎?西迩汾水仅百里耳,非所谓汾河之东百里乎?

  清乾隆十九年(1754)调任曲沃县令的湖南湘潭人张坊,在曲沃尽心民事六年,是曲沃人最为崇敬的一代名吏。先生学识渊博,通古晓今,曲沃人称其“履公务,力求公正无误;做学问,力求务实取真。”今之曲沃文人史建荣曾有“咏张坊”诗曰:紫金悬沃泉,汾隰绣流岚。宵衣忧国事,旰食寻晋源。”先生曾游历曲沃周边各县,考证晋国遗址,他在撰写的《唐晋绛翼故绛徵》开篇即言:

  唐叔之始封、文侯之勤王、文公之创霸俱在翼城之境,所谓河、汾之东方百里者是。前贤未履其地,皆闭户注书,乡人有疑于心,每稽古而转惑。无怪其臆断、狐疑、骑墙之见,与简策以相乱也。

  与此同时,先生还写下“咏唐都”、“咏晋都”、“咏翼都”、“咏绛都”、“咏故绛都”、“咏新田都”六首,前五首所咏晋都先生认为皆在翼城境内。

  康熙年间翼城举人王世家撰写有《唐晋辨》,全文2000余字,收录在清代学者王轩等纂修的《山西通志》和孔尚任编纂的《平阳府志》中,现执教于首都师范大学历史系的博士生马保春编著有《晋国历史地理研究》一书,在“晋始封地研究”一节予以全文收录,认为其阐述“翼城说”很有说服力,有一段话读后如食甘饴,余味无穷。

  若翼之为地,左行山而望恒岳,非所谓太行、恒山之西乎?晋阳而负霍镇,非所谓太原、太岳之野乎?西迩汾水仅百里耳,非所谓汾河之东百里乎?先名翼而后名绛,曲沃为其属邑,非所谓曲沃及绛乎?邑西有故唐城,距邑二十里,非所谓县西二十里,为尧裔子所封者乎?且城西北曰唐城,是丹朱、叔虞之旧号也;东南曰翦桐,是成王所由封也;东北曰同颖,是嘉禾所由献也,为问太原也曾有此否耶?况《左》、《国》之书去古未远,又可据也……

  清末民初翼城文人张筱樵撰写有《唐叔封地考》,用反证法批驳了叔虞封唐地在太原的错误观点:

  史称成王封叔虞于唐。考旧志,唐当在翼。自尧迄周,皆名为唐,固不自叔虞始也。至唐叔子燮父,徙居晋水旁,始改国号晋。按晋祠故碑载晋水出自悬瓮山下,故谓叔虞始封晋阳。而《毛诗谱》以尧墟南有晋水,又《括地志》云:“平阳河水一名晋水,本属二事,一南一北风马牛不相及,安得谓此之晋水不在叔虞封地内乎?如使叔虞始封果在太原,何以叔虞冢、唐侯祠,均在吾翼,而翼之里、坊,又何以名为唐城、剪桐耶?岂《毛诗》、《左传》历史皆不足以取信耶?

  ◆夏商周断代工程首席科学家、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李伯谦:叔虞封唐之唐,也就是春秋时期屡见于传的晋都翼。顾炎武“窃疑唐叔之封以至侯缗之灭,并在于翼”的论断,是很有见地的,十分正确的。

  ◆著名考古学家、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邹衡:翼城县的翔山以西,曲沃县的汾河以东、浍河以北,翼城、曲沃二县的崇山以南,东西长约30公里,南北广约15公里的长形地带。在此范围内大约是晋国始封地的中心所在。    (下转七版)  (上接六版)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天马——曲村遗址北赵晋侯墓地问世,“晋阳说”黯然淡出,“翼城说”跃居其上,并在史学界得到广泛认同。1994年初,当代著名考古学家、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邹衡在其《论早期晋都》一文中认为天马——曲村遗址为“唐”,即晋国始封地,也就是故绛所在地。此后,考古学者田建文(最早提出翼城枣园文化)、谢尧亭(翼城大河口霸国墓地领队)先生均认为晋侯墓地并非晋国都城之本身,晋都当在其附近。不久,邹衡先生又发表了《晋始封地考略》一文,将晋国始封地圈定在以下范围:

  翼城县的翔山以西,曲沃县的汾河以东、浍河以北,翼城、曲沃二县的崇山以南,东西长约30公里,南北广约15公里的长形地带。在此范围内大约是晋国始封地的中心所在。

  这一范围应包括今天的翼城、曲沃两县,天马——曲村遗址位处翼城县和曲沃县交界地带。天马村属翼城,曲村属曲沃。遗址范围包括天马、曲村、北赵、三张四个自然村,包括墓葬区在内,总面积约为10.64平方公里。自曲沃北赵晋侯墓地问世后,竟人为地将原先的天马——曲村遗址变为曲村——天马遗址,这显然违背了以最初发现地命名考古学文化这一国际考古界遵循的普遍原则。好在考古界、历史界的专家学者在撰写有关简报和论文时仍沿用天马——曲村遗址。考证历史必须依附当时的地理环境、建置沿革和疆域变迁。天马——曲村遗址北赵晋侯墓地的所在地北赵村,与翼城天马阡陌相连; 2003年在曲沃境内又发现了羊舍晋侯墓地,这是一代晋侯和夫人的异穴并列合葬墓,时代约在两周之际或稍晚,墓主人可能是晋国历史上“勤王”的晋文侯。天马—曲村遗址与羊舌晋侯墓地隔滏河河谷相望,直线距离4500米。宋仁宗嘉佑三年(1058)以前,羊舍及其周围村落皆属翼城所辖,为解决温泉争水纠纷,将曲沃县北樊(今称樊店)、下阳、合龙(今称河沄)三村划归翼城,将翼城县的阳城(东海)、温泉(已废)、莘望(常陪疙瘩)、石堆(羊舍)、东韩、郭员外(县册)、程太保、史推官、郇员外等十个村庄化属曲沃,一直延续至今。(见嘉佑四年四月十一日立《翼城温泉十村移割曲沃一县管辖条制》碑)从今天的区划来说,翼城、曲沃一带皆可为“叔虞封唐地,三晋发祥处。”但起初叔虞封唐的“唐国”中心地域当指翼城。古代的“方”、“邦”等同于今天的“国”,而古代的“国”从表示四境的“囗”和“玉器珍宝的“玉”,“囗”与“玉”联合起来表示“王城”、“宫城”。即后世的王都、首都。故此,晋侯墓地在今天的行政区划归属曲沃,但北宋以前却非如此。叔虞封唐时的国都,只能在晋侯墓地附近称“唐”的地方,翼城境内有唐城、南唐原上的“五唐”村至今仍古风悠然。

  主持山西晋侯墓地发掘的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李伯谦在其所著的《天马——曲村遗址发掘与晋国始封地的推定》中认为:

  晋侯墓地及整个天马——曲村遗址所处的地理位置、起始年代及其涵盖的年代范围都表明,他不是《今本竹书纪年》可能辗转从《宗国都城记》演绎出来的“康王九年,唐迁于晋”之晋,也非《汉书·地理志》和《毛诗·唐谱》所云“成侯迁曲沃”之曲沃,更非《毛诗·唐谱》所云“穆侯迁绛”之绛,而只能是西周初年叔虞封唐之唐。而且,该遗址从西周早期至春秋早期连续发展的事实也进一步证明,在晋献公八年(前668年)“始都绛”以前晋国并未迁都。叔虞封唐之唐,也就是春秋时期屡见于传的晋都翼。顾炎武“窃疑唐叔之封以至侯缗之灭,并在于翼”的论断,是很有见地的,十分正确的。

  李伯谦先生认为天马——曲村一带是叔虞封唐的唐,也是早期的晋都翼。虽与《翼城县志》所载的晋都翼在今南梁故城有异。但也说明这里历史上不属“沃国”。曲沃古称“沃”,翼城古称“唐”,故而才有晋昭侯时期的“桓叔封沃”。“沃国”是晋国的下国、别都,是晋国旁支晋武公的宗庙所在地。如果说曲沃是叔虞封唐地,是晋国早期的都城,何以有曲沃伐翼、曲沃代翼?就犹如今天的晋国晚期都城“新田”属侯马所辖,但也只能说晋都“新田”,而不能云晋都“侯马”。如此,即便天马——曲村遗址晋侯墓地一带今属曲沃所辖,但《左传》、《史记》均无记载晋都“曲沃”,只能是晋都“翼城”。

  ◆山西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文化学首席科学家降大任:关于晋国的地望,学者亦多争论。著名学者顾炎武经详细考证,认为晋国地域当在今晋南翼城一带,根据是充分的,可为定论。

  ◆山西师大历史系晋国史研究室主任李孟存:翼城县东南7.5公里的故城村,发现有夯筑的古代城墙暴露于田间,夯土层中包含有丰富的古代文化遗存。故城南略东数里为翔翱山,此为浍水正源,此水在故城遗址的西畔,向北而去,这很值得注意。唐叔虞始封地唐,很可能就在这里。

  正是基于此,山西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文化学首席科学家降大任在其所著的《山西史纲》中谈到“晋国建号与地望”时说:

  关于晋国的地望,学者亦多争论。著名学者顾炎武经详细考证,认为晋国地域当在今晋南翼城一带,根据是充分的,可为定论。其始,晋国地域不算很大,齐桓公称霸时,晋大夫郭偃说:“今晋国之方,偏侯也,其土又小,大国在侧。”可见其规模有限。……那么,前此的立国之初肯定在晋南一小块地区,如《史记》言:“河、汾之东方百里。”近年在翼城西北5公里余发现了天马——曲村晋侯大墓遗址,其年代与晋穆侯(前811~前790)年代相近,在其北1公里处的北赵有17座侯墓,其中有早期晋国的国君墓,如穆侯邦父墓,文献记载穆侯名费王,或名弗生,专家认为邦即费王之急读之音。这确切地证明翼城这一带就是当年晋国的中心地域,故历代国君死后埋葬于此。

  山西师大历史系晋国史研究室主任李孟存、临汾市三晋文化研究会理事李尚师合著的《晋国史》中“迁都绛邑”曾云:

  自1979年以来,历经近二十载,考古工作者经大量的考古调查和发掘,于1992年——1995年在山西省翼城、曲沃二县交界处的天马——曲村遗址的北赵村南500米的晋侯墓地进行了五次发掘,取得了空前的成果,被称为全国十次重大考古发现。……1962年,翼城县城关公社凤家坡曾发现过大批的西周早期铜器,据其形制、纹饰、铭文综合分析,它们的制作时代可以早到殷商时代。后来,经考古工作者调查,在今翼城县西北一公里的苇沟——北寿城发现了包括龙山、二里头,一直到西周早期乃至东周文化遗存的遗址,面积达2000×1000米。又在翼城县东南7.5公里的故城村,发现有夯筑的古代城墙暴露于田间,夯土层中包含有丰富的古代文化遗存。故城南略东数里为翔翱山,此为浍水正源,此水在故城遗址的西畔,向北而去,这很值得注意。唐叔虞始封地唐,很可能就在这里。至于长期以来流传的叔虞始于太原之说及后来出现的永济虞乡、安邑、赵康、永安、平阳之说断不可能。

  2011年11月6日,《太原晚报》连载了太原市三晋文化研究会理事刘俊珠先生的《晋祠探源》一书。多年来,刘俊珠先生潜心研究山西历史和晋阳文化多年,积累了丰富的历史资料和考古资料。他剔除门户之见,匡正晋国之源,在《晋祠探源》开篇即写道:

  关于晋祠的历史记载最早见于1500多年前北魏郦道元的《水经注》。但是现在有许多关于晋祠的介绍,和一些有关晋祠的著作,都把晋祠和周成王“剪桐封弟”的故事联系起来,认为这里是叔虞封唐的始封之地。特别是还有的著作认为晋阳古城就是古唐国,是唐尧建都的地方。以此来提高晋祠和晋阳古城的知名度。然而也正是在这几个关键点上存在问题。长久以来,史学家们对此都有着不同的看法,给晋祠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给人们造成了许多疑虑和误解。

  近年来,考古工作者对山西省临汾市陶寺的考古和古代晋国遗址的发掘,已经确凿无误地证明帝尧的初封地在山西省襄汾县的陶寺,唐叔虞的初封地在山西省翼城县的故城村,无可争辩地纠正了关于晋阳古城和晋祠是帝尧和叔虞初封之地的错误说法。

  文献资料需要考古研究成果验证。国家教委出版的初中历史教材注明晋国始封地在翼城;高等教育出版社编写的面向二十一世纪大学历史教材《中国历史·先秦卷》在“分封制度”一节涉及“晋国”时写道:

  晋——成王之弟叔虞的封国,都于唐(今山西翼城西)。这里河流交错,土地肥沃,历来为天下重地,陶唐氏曾居留于此。这里也是夏朝的中心区域,有“夏墟”之称。西周初年,这里有一唐国,可能是陶唐氏的后裔所建,成王时灭唐,封叔虞于此,袭用唐之国号,后改国名为晋。

  2005年,我们参与编写了《翼城人文大观》,让我们用此书序言中的一段话作为此文的结尾:众所周知,“唐”是读懂中国文明的辞海。唐人,唐服,唐人街……在全球华人的情感世界里,无论如何也解不开“唐”的情结,因为她包涵着中华民族太多的荣耀;尽人皆晓,“晋”是诠释山西历史的字眼。晋山,晋水,晋文化……生生息息在唐尧故地的翼城人不仅对“唐”怀有特殊的感情,而且对代表勇于进取的“晋”字情有独钟,因为她承载着山西文明太深的内涵。无论是隋末唐公李渊建立的大唐帝国,还是曹魏末年司马氏建立的晋朝,他们的发迹之处都曾是晋国的版图。追根溯源,无一不是袭用了位处今翼城一带先秦时期古国唐、晋的名号。尽管至今仍有人对尧受封和晋国始封的唐地在翼城仍有微词,但尽览万签插架的史乘典籍,细研频频问世的出土文物,翼城冠以“唐尧故地,晋国旧都”实属名下无虚,当之无愧。因此,我们完全可以自豪地说,泱泱神州,历史文化名城灿若星斗,但要了解中国缘何称“唐”,惟有到翼城才能寻得其根;煌煌三晋,颇具仙风神韵的城市多不胜数,但要弄懂山西缘何称“晋”,惟有到翼城境内方可探究其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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